攻不可貌相 - 第1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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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菜叶底下的菜花蛇还是个小苗,只有手指粗细。陈熙南拎着蛇尾提溜起来,无比珍惜地收入囊中。

    这条蛇就是陈小小。被他从小养到大,非常熟悉人的气味,不躲避也不攻击。除了对韩伟放过一次屁,没有任何劣迹。就连对造景缸里其他‘珍馐美味’,也从未表现出攻击意图。

    此刻小小盘在陈熙南身边,安静得像一颗蔬菜。在黑暗中注视着主人的方向,好像是知道他没睡。

    陈熙南的确没睡。尽管他忙了两天一夜,但现在是半分睡意也无。有关段立轩的影像,正在他疲惫的大脑里兴风作浪。一会儿是他睁开眼骂人,一会儿是他炽热的眼神,一会儿是那牛逼闪电的倔样。

    麻药散去后明明疼得脑门绷青筋,嘴里还得吹着牛b:“开瓢也没啥大不了”。进nicu还拒绝镇痛泵,硬说自己睡得着。

    好么,人家非主流是‘死了都要爱’,而他是‘死也了也得装’。

    但真实起来的段立轩,不仅没让他失望,反而让他更加为之疯狂。

    可爱的小尖牙,仿佛一对蛇牙。倒勾进他的心脏,注入甜蜜的毒ye。像安定,像神油,像肾上腺素,肆意搅动着他的大脑。

    有句话说得好:筷感不在两褪之间,而是在两耳之间。陈熙南游走在思想这片法外之地,尽情地肆意妄为。

    手心还残留着对方肚皮的触感,像一块冰凉的果冻。脚摸着大概有42码,趾甲修得很短。钢筋般细瘦的脚踝,要是戴上根足链,称得上艺术品。再挂上两个小铃铛,一撞一响……

    他的镜片反射着Jing光,无名指搓着下唇。张着嘴狂笑,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。一片黑暗中,只有蛇吐信子的嘶嘶声。

    陈熙南摘掉眼镜放到枕边,缓缓地翻身俯卧。幻想着把段立轩扣在怀里,耳畔忽然响起大鹏的声音:“二哥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!”

    轰隆一声,他的兴致散了。重新翻回身,把鼻尖贴到陈小小的鳞片上。

    他委委屈屈地想着,那红颜肯定不是段立轩的老婆,因为手术签字都没提。不是老婆,那是女朋友?可要是女朋友,怎么看都不来看一眼?难道是不能来?为什么不能来?

    眼前又晃过大鹏等人那尴尬的表情,他心里咯噔一下——等等。

    这红颜…该不会是别人的老婆吧?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:

    陈乐乐捡到小小。嗯。是我的了。(收入囊中)

    陈乐乐捡到段爷。嗯。也是我的了。(拖进被窝)

    关于陈医生爱蛇,这里主要有三个目的:

    1蛇是医杖的标志。明喻他的医生身份。

    2蛇是伊甸园里的恶魔。隐喻他亲手杀死了上帝,如亡灵般行走世间。

    3蛇有银的意象。隐喻他克制的外壳下,强烈的和谐。

    陈熙南这个色bee,人家还不知道他叫啥,他已经用大脑r了人家八百回。

    脑子:好好好。这辈子跟了你,我可真是南孚聚能环,一节更比六节强。哥,赶紧睡吧,算我求你了。

    耻怀缱绻-10

    段立轩是被吵醒的。耳边传来一阵轰隆哗啦,跟放鞭炮似的。震耳欲聋的噪音里,夹杂着大嗓门的闲聊。

    “我说刘大腚。这都自家兄弟,你可真敢赢。”

    “说我敢赢,你咋不说大鹏敢输。下去得了,过会儿裤衩子都得压上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。输了不投降,竞争意识强!”

    “哎老蔫儿。我听赵老大说,你最近总去他那儿点钟啊?你是不是…”

    “是你妈是。我按脚去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妹说你不是按脚去啊。你招啥玩意儿。”

    洗牌的声音里又夹杂了一阵哄笑,吵得要把房盖顶开。

    段立轩是真想骂人。他脑子辣得跟火山喷发一样,这群王八犊子倒是放假了。昨晚吃烧烤,今早搓麻将。那他要是死了,是不是还得在他坟头蹦野迪?

    渴死了。妈的。快来个有眼力见的,给老子口水喝!

    他正在浅眠里破口大骂,隔壁搓牌的声音忽然停了。取而代之的,是此起彼伏的热情招呼:“呦!陈大夫!”“早啊!”“吃了没啊?”

    紧接着传来一个慢悠悠的男低音:“大伙儿早啊。怎么还多出来个麻将桌?”

    “楼下超市买的。这不没啥事干,搓两把玩儿玩儿。”

    “二哥这几天还是危险期,需要安静的环境休息。打打扑克还行,麻将还是算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哎,好好好,不好意思啊。啧!赶紧收起来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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